,指尖又在他眼尾揉了揉,这才看向了那几个纨绔恶少:“鄙人是这春寒斋的东家,几位公子为何使家丁在我铺中殴打掌柜?”

为首那个双手拢在袖中,嬉皮笑脸地说:“打就打了,一个下人而已,能有多金贵?再说了,打他哪儿了?就他眼角红了点就说我们打他了?说不定还是他自己哭的!谁打他了?谁看见了?!”

秋意泊喜洁,春寒斋是卖花的,但打扫的可谓是一尘不染,如今本来光洁漂亮的鹅卵石花砖上满是泥土脚印,更掺杂了碎瓷与碎枝烂叶,美艳的花瓣零落于泥,有个屁的美,都他妈被踩的稀巴烂了。

围观的百姓不在少数,在恶少的目光下纷纷躲开了视线,那人大笑道:“看见没?!没人看见!”

“我看见了。”秋意泊淡淡地说。

“什么?”恶少抠了抠自己的耳朵:“呦,我看你像是个体面人,给你三份脸面,怎么还开起染坊来了?哪只眼睛看见了?”

秋意泊平和地说:“两只眼睛都看见了。”

“明朱,去报官,就说有几个地痞流氓在我铺子里闹事,请差爷们来抓人。”这等行径,说是纨绔都是侮辱了这两个词,毕竟纨绔一般都是不差钱的,比如他。

不是他看不起人啊,家里没有几个丹书铁券免死金牌的,都不太配当纨绔,那能当过瘾吗?——知道纨绔的精髓是什么吗?那就是胡闹到了全世界都知道你这个又蠢又坏,当今天子就是知道了,还得与人说一声‘世侄还小,莫与他计较’。

只要你不搞什么通敌叛国,皇帝都拿你没法子。

几个恶少听了,反而哄堂大笑了起来:“我好怕呦!”

“报官就报官,我看到时候谁怕谁!等到了公堂上,东家可千万别跪下来求我们!”

一旁有熟客忍不住低声提醒道:“旁边第二个是徐大人家的三公子,东家还是快快息事宁人吧!真上了公堂可讨不得好去。”

恶少听了又笑,为首那个扬声道:“怕了吧?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,再赔我们三千两银子,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,既往不咎!”

秋意泊拱手与提醒他的熟客说了一句多谢,转而有些奇异地问道:“听闻公子是曹家女婿,打人的家丁也是曹家家丁……”

他拖长了调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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